江独明

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舟渡】出行那点小插曲

·日常向短打

·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说多了都是泪



    “所以,你真的搞得定吗?宝贝儿”骆闻舟靠在车门上幽幽的问道

    费渡蹲在满是砂石的泥地上、手里拿着十字架样式的套筒扳手,金边眼镜像一面挡风镜似的被架在脑袋上,他专心致志的跟眼前的一大圈爆掉的轮胎较劲:“师兄放心,”他不紧不慢的回答,慢吞吞的笑笑:“对车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骆闻舟耐心的低头盯着他倒腾了半天,等了若干分钟都不见什么进展,正要开口帮忙,费渡自己拿着扳手站起身来,在骆闻舟疑惑的注视下将金边眼睛戴回脸上,开口时的语气还是慢吞吞的:“师兄,”

    “怎么?”骆闻舟看他的脸色不大对劲,不禁也跟着紧张,“不懂换?还是哪里不舒服?”

    “唔...”费渡扬起手中的套筒扳手,斟酌了半天,苦笑着道:“换是能换,但是我半个月前刚改了车,换了一种轮胎”

    “所以?”骆闻舟继续疑惑,连连看向那个瘪掉的小可怜:“不还是轮胎吗,不要告诉我你换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

    “这倒没有,”费渡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笑道:“的确还是轮胎,为了美观换了大一号的轮圈,就是外边那圈黑色橡胶”他边说边踢了踢外圈,“连带着内圈的配件也换了大一号”

    “嗯,然后呢?”骆闻舟抱着手臂皱着眉,话音被冷风吹的不禁有几分急迫和不耐烦“你这小兔崽子憋挤牙膏了,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配件换了大一号的,车配的替换工具还是原装的,也就是说,”费渡给骆闻舟看他手里的扳手:“螺丝是大一号的,工具是小一号的,匹配不上”

    “...”骆闻舟面无表情的看他

    费渡镇定自若的冲他点点头:“换不了”


    时间要回到三天前

    骆闻舟和费渡难得凑到一个双方都空闲的假期,窝在家里分外没出息的滚了一天,第二天一个捂腰一个直接瘫倒,于是双双决定要在接下来的几天搞一点积极向上的户外运动

    费渡的主意是找个疗养胜地住几天,打消打消都市生活的烦躁和喧嚣,直接被骆闻舟否定了

    “这不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窝着,”骆大爷狂野的挥扫着大红色的簸箕、一针见血的评价:“不行,没差”

    “那师兄怎么想?”费渡掰开一瓣橘子递给他

    骆闻舟像是早就想好了,笑嘻嘻的打了个响指:“野营”

    费渡起初是不大赞成的,奈何骆闻舟实在是坚定,甚至亮出了已经下好单的帐篷和野营工具,满目都是志在必得的坚定

    于是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二人本是开着大吉普顺风顺水出了城的,却在荒无人烟的郊区爆胎了

    骆闻舟开的车,费渡戴着一只耳机缩在副驾驶,频频打着哈欠,窗外是飞速略过的乡村夜色——统共也没几盏灯,几乎都是田野,今晚没有月亮,在夜色里看不大清

    路上一辆车没有,因此骆闻舟开的格外快,油门踩的几乎要飞起:“还有八九十公里吧,”他看了看导航,“有个小镇,今晚去那里住,明天再去露营地,你要困就先睡会,我大衣在后座,拿过来盖”

    “哦,”费渡闻声戴上了另一只耳机,捞过骆闻舟的酒红外套、调大了音量,正想闭眼往身上盖呢,就听到“噗嗤”一声,紧接着感觉到座椅微微下沉

    费渡敏锐的一眨眼,外套滑落了下去,骆闻舟一边慢慢刹车一边皱眉道:“爆胎了”

    车停稳之后骆闻舟下车检查车胎,费渡直接绕到后座、抬起后尾箱的板子取工具和千斤顶

    到这里为止二人都很镇定,骆闻舟一边安慰费渡一边伸手接工具:“沙地石头多...没事,换个胎而已,哥什么没见过?把外套穿上外头风大”

    费渡却没递给他,反而笑了笑:“我来吧”

    骆闻舟:“你那小身板够力?”

    费渡:“师兄,我好歹也飙了好几年车”

    骆闻舟:“切,还好几年,您今年贵庚?法定结婚年龄够了没?还跟哥我装老司机?”

    费渡一边蹲下身一边笑:“是是师兄你才是,我甘拜下风”


    结果二人就被困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田野上

    费渡冷静的打开手机:“有信号,直接报警吧”

    骆闻舟拉开车门把自己的外套扔给费渡:“我看够呛,”他皱着眉:“离市区远得很,最近的地方就一小镇,我看有没有警察都够呛,这会叫人得明早才能到了”

    费渡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竟也是亮的,他笑了笑,丝毫看不出慌来:“就地露营?”

    “露营算了吧,都是泥,有蛇怎么办”骆闻舟显然顾虑重重,拉开后坐车门看了半天:“睡车上吧,把东西搬到前座,后座可以放平下来”

    

    “出来露营然后爆胎困在半路上了是吗?”对面接警的接线员仔细询问了详情,得到费渡的回应后表示:“你们现在所在位置离我们太远,没有其他紧急情况的话拖车到达可能要等到天亮了,你和你的同伴有没有什么比较急迫的身体健康问题呢?”

    “没有,”费渡慢条斯理的表示:“明天早上到也没事,麻烦了”

    等他说明完情况挂电话转过身时,骆闻舟已经把车后座放下来布置好了,露营的帐篷和大小工具都被搬到了副驾驶,后座则被放平、连着整个后尾箱就像一张短了点的双人床

    “说完了?”骆闻舟正在车旁用野炊用具生火,不知道从哪儿折了些木柴搞了个小火堆,边上摞了一堆速食罐头和几瓶矿泉水,他挽着袖子露出健壮的肌肉线条,半张脸被火光映亮了,暖融融的镀着一层红光,骆闻舟露着一口白牙一笑:“过来坐”

    费渡挪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板凳上,好奇的拿起一个罐头仔细打量:“军粮?”

    “陶然给的,说是淘宝特价批发的,野营能用”骆闻舟拿木棍拨弄着柴火,“热一下吧,应该会好吃点”

    火光的明亮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多少驱散了几分黑夜的寒凉气息,乌云也散开了,月亮可算是露出了银白的身影在空中温婉的笑。费渡吃饱了肚子,抱着水瓶灌水,仰着头时看到了天上大片大片的星星

    如今在城市里早就看不到如此多的星星了,繁华的喧嚣吵闹和彻夜的明亮灯火取代了这些一闪一闪的自然精灵,乌云倒像是保护层,严密的遮盖了天空,就是月亮也鲜少露面

    也就是在这无人的荒郊野外才能看到这样的大片星星,一颗又一颗点缀在深蓝的广阔夜幕上、汇成了一条绵延不绝的漫长星河,此时的月亮倒像是配角了,孤零零的缀在星河旁发亮

    “陶然这买的什么玩意儿,好咸”骆闻舟也开了一瓶矿泉水,满面嫌弃的推开半个没吃完的罐头,“车上还有我们自己买的面包和速食食品,费渡你要还饿去拿下来”

    “没事,喝水都饱了”费渡拧上瓶盖幽幽的道

    “啧,”骆闻舟斜睨他一眼:“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有这么好搞定的一餐?”

    “条件所限”费渡冷静的道

    “限什么限,哥我哪能让你饿啊,”骆闻舟豪迈的一挥手:“东西没少带,尽管吃!”

    “不了,我真饱了”费渡裹着骆闻舟的外套懒洋洋的打哈欠,半垂的眉眼在火光下更显的温和慵懒了:“我困了”

    “收拾收拾睡吧,”骆闻舟拍拍手站起来,指挥费渡拿东西:“把剩下的罐头和水拿上车,放副驾驶,我灭火”

    费渡提着剩下的罐头幽幽的问骆闻舟:“这还要留?”

    骆闻舟:“...留着吧回头配面包吃”

    

    野营用的睡袋意外的暖和

    费渡缩在后座试了试质地,还算满意,看着挺薄,盖起来也没什么分量,保暖还是不错的

    骆闻舟在前座放好东西、关了车门锁好车,不忘给前座两个窗留了缝隙透风,直接就从前座爬到后座,语气还挺激动和新奇:“嘿,这还挺好玩!”

    “睡袋就一个,师兄你拿少了吗?”费渡疑惑道

    “那是我的,”骆闻舟一把抢过来,又从驾驶座拖过一捆厚重的玩意儿扔给费渡:“你盖这个”

    费渡眨着眼看向手中的一大团东西,是一捆被绑的严严实实棉被,看这熟悉的蓝底跟他在客厅用的那条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骆闻舟看着费渡的脸上爬上几分从未见过的茫然神色,抱着睡袋笑出了声:“怎么样?是不是被哥震惊到了?”

    “是有点,”费渡坦诚承认道:“没想到师兄出门野营还带了被子”

    “这不是怕你睡不习惯睡袋吗,”骆闻舟蹭到费渡身边,他本身就高,坐着头顶着车顶,他拿自己的大衣叠了当枕头,“你那靠背枕我也带了,在副驾驶,你拿一下”

    于是费渡拿到了一套他平日在家窝沙发的标配装备——就是少了一只一到冬天就跟他一起窝的猫

    “师兄,这被子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盖?”费渡抖手展开棉被,蓝绿条纹的被子登时铺满了大半个后厢,盖两个人的确是绰绰有余

    “算了,你自己盖,”骆闻舟得十分憋屈的缩着脖子才能不顶到车顶,他摁着费渡的后劲黏软的亲了亲鼻梁:“地方不大,暖气没开,怕你冻着”

    费渡眯着眼回吻他,只不过把目标放在了嘴唇,只是克制的浅尝、唇贴着唇交换了一个温和的吻。骆闻舟的手不自觉的拢上了费渡的细腰,费渡则放松了身子靠在骆闻舟的怀里,他其实非常享受这种浅浅的薄吻,像是细水长流的溪河、冬日里散漫的暖阳一样令人感到没有一丝负担的舒适

    骆闻舟呢?他倒没所谓,只要是费渡就行了

    此时的骆警官则把注意力放在了费渡的睫毛上,心里纳闷:“这小子的睫毛有这么长?我之前怎么没发现”

    “师兄,”费渡在唇齿分离后懒洋洋的叫他:“你冷吗?”

    “不冷,”骆闻舟警惕的盯着费渡狐狸似的目光:“你又想作什么妖?”

    “哦,”费渡哼了声,意外的有些小失望:“我只是想帮师兄暖和暖和”

    骆闻舟:“...在车上呢,别闹”

    “我知道,”费渡裹着被子躺下,紧贴着骆闻舟的身子笑笑:“逗你玩的,睡吧,我困了”

    骆闻舟又不放心的盯了他好久,才慢吞吞的盖着睡袋躺在费渡的身边,车不够长,他只能有些憋屈的缩着腿,也往费渡身旁贴了贴

    二人在黑暗的车内一时相对无言

    费渡正想闭眼,就听到骆闻舟的声音意味深长的响起:“你要实在想要我可以用手帮你”

    费渡:“...师兄,我真没那么饥渴”

    前几天闹腾狠了现在腰还有点疼呢。

    

    这一边,被寄养在陶然家的骆一锅正对着空空如也的不锈钢饭盆契而不舍的喵喵喵,大大的铜黄色眼睛里满满的是对不称职临时铲屎官的责备,杂毛尾巴在空中甩了又帅,明显是饿了

    陶然拿着军粮罐头愁眉苦脸的从厨房出来,看了看脚边的一锅,又看了看手上的罐头,嘀咕道:“听说猫没什么味觉?” 

    骆一锅:“......”

    那里听来的狗屁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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